不过十几里路了,明磊示意闲人闪开,顿时大道上只剩下自己和瞿式耜、徐云持三个人缓步而行。
“现在广西的赋税到底有多重?你每年能收上来多少银子啊?”
瞿式耜不满地瞪了明磊一眼,这是那儿跟那儿啊,怎么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于是,回答得也就不客气了,“闲的啊!问这个做什么?”
“你瞧你这人!郝永忠就那样,我还没生气呢!再说,问问不行吗?首辅大人,我可是两广总督啊!”
“你今个儿,真的没有不痛快?大敌当前,军情紧急,怎么还有闲心关心这个?”
明磊看了瞿式耜一眼,不由叹了口气,“这几年,广西不就遭了一次兵灾吗?可从梧州到桂林的这一路,应该算广西最富庶的地方了吧?我都不忍心形容了,云持(明磊的副总参谋长徐骙的号),还是你说给咱们爱民如子的首辅大人听吧!”
徐云持心中叫苦,这得罪人的事怎么又让我来啊?但没法子,还是在马上冲瞿式耜作揖行礼,“首辅大人!”张张嘴,实在不好说。
一旁的瞿式耜大度地摆摆手,“云持,我和你们大帅可是肝胆相照的君子之交。再说,闻过则喜嘛!你这样藏头藏尾的,可就显得有些看不起本相的人品了!”
徐云持心里这个气,怎么一入官场就笨头笨脑的,因为对面瞿式耜的脸已经沉下来了,他牙一咬心一横,有什么就说什么了,“这一路上,处处凋敝,荆榛满野,瓦砾徒存,村落丘壑,人烟寥寥,仅存鸩形鷎面之人!”
瞿式耜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羞臊得,而是气的,不禁用手点指,“好你个周璞麟!真有你的啊!处处得了便宜卖乖!那些百姓不是都被你骗到广东去做工了吗?我还没向你抱怨呢,你跳出来想怎样?”
明磊的脸也红了,实在也没想到原本竟是这样,但嘴上还是很快找到说辞,“怎么是骗?他们可都是自愿来的啊!谁不知道故土难离啊!要不是你的赋税太重,他们会背井离乡地逃难而去吗?”
瞿式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