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这个熟悉的名词,直吓得突然间噗的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见大家都惊异地看着自己,明磊立马开始连声咳嗽,装出一副被水呛着的样子。
明磊暗自告诉自己,没有什么,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总督大人,开办咱们广东自己的帐局确实是件好事。但象人家祥发永这样的山西帐局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反观咱们,现在兵荒马乱的,取信于民实在有些困难啊!” 说话的是明磊的老相识肖万长。
明磊明白,这个老东西真要是这么想的,打死了也不会来了。现在这样说,无非是想把事情说难一点,好邀功。
可还没有等明磊张嘴说话,左边下首的李济深也开口附和道:“就是。多亏国公爷神武,广东还算安稳。但开办这帐局,实在非几十年的信用不足以成事啊!”
明磊伸手示意打住,赶紧接着说:“诸位放心,这要周某在广东一日,必保这一方的平安。而现在,自打海运开禁以来,汕头、香港、澳门、广州几地商贾云集,八方辐辏,各行各业星罗棋布。大宗商品的买卖,常常要雇佣打行的人来运送现银。这样,实在是既费钱又费力。所以,本帅就想,何不用拨兑法代替运现呢?
我也知道开办帐局的难处,所以想到由衙门出面担保,并且铸铁牌相赠。”
“铁牌?”众人虽然同心,但出声还是有些不够整齐。
“也没什么!不过将一旦发生倒闭,由布政使司衙门负责退还储户损失的话可在上面,诏告天下。”
“可,虽说国公爷神勇,但这满人十亭天下已经占了七成,万一广东被攻打,我们又当如何呢?”
“叶亭震,你这算何意?俗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真到那时,还提钱做甚?”自打范秉斋来到惠州,就和叶家关系不错。可谁知,这个节骨眼上,叶亭震一点私情不顾,居然如此想问,而且也确实问到了点上。
明磊明白,这等大事,怎能容得下人情二字。除了范家,其余各家,即使清军来了,顶多被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