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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磊和几位长老告别,特意叫上陈上川,直奔大雾山陈敬廷的中军大营而去。走到半路,明磊示意在一处靠近溪水的山坡上休息。亲兵们一半去饮马了,一半在坡下警界,明磊只留下陈慎和陈上川两个人。明磊示意他们坐下来,沉着脸说:“义略,你哪里是在训练海军啊?我以为到了步兵营的训练场呢!”
陈上川的脸一下红了,“可眼下没有战船,这些人又散漫惯了,只好让他们受些平常的训练,熟悉一下军队的作风而已。”
“放屁!你知道什么是海军吗?那是一个技术军种。你应该做的,是教他们学习汉话,通宵汉文。然后从中选拔天赋好的,因材施教。学习驾船、弄帆、学会用六分仪定位,学会绘制带经纬度的标准海图,学会如何在海浪的摇摆下瞄准,击中目标。
再以后,就是练习旗语,编队,特别是夜间编队和战斗编队。哪里也用不着骑马啊!”
陈慎拍拍低头不语的陈上川的肩,“义略,这没有什么?事情才刚刚开始。”说着又转脸对着明磊:“不过,我觉得,这些延户并不适合当海军,没有什么识字基础,璞麟说的那些东西对他们实在太难了。广东多水,留在大陆上当水军还是不错的,水性好得都不用练了!”
陈上川听到陈慎建议换人,着急的抬起头分辩:“军门,这些延户很勇敢,将来可以学郑芝龙的招术,让他们驾着快艇,点着了去烧敌人的大舰,一定能旗开得胜的!”
“放屁!你陈上川的脑子进水了。夫战,以奇胜,以正和。
将来的海战必是火炮的对攻,很少有机会冲上敌舰面对面的肉搏了。火炮就是更本,你那些什么火攻船不过是奇招。没听说不修根本,光指着出奇制胜的。
做人做事,不脚踏实地的打基础,光想着弄奇,没有正和,奇你个头啊!”明磊越说越气,站起来来回走遛,还是不解气,过去一脚把陈上川踹躺下了。陈上川慌忙爬起来给明磊跪好,一句话不敢再说了。
明磊也后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