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当然要严加戒备。”陈敬廷说着指指两侧的高坡,“那些地方我都布了斥候,早有塘马来报,说是来了一伙骑兵。与锦泽一核计,八成是大人偷偷跑来了。您瞅,还真叫我蒙着了!”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明磊笑着,瞅着一身半旧军服的陈锦泽,腰间紧束丝绦,挂着宝剑,虽然面色有些发黑和憔悴,但一如扬州时的爽利和矫健。
陈锦泽看着明磊对他微笑,连忙走上前,轻声问:“大人一向可好!有什么吩咐吗?”
明磊没有马上回话,又将他通身打量一番,伸手弹落他肩上的尘土,和蔼地说:“记得在扬州,你还是一个小兵,跟随我吃尽了苦,如今也是一员大将了。你读过书,人又聪明,我们对你的期望很大啊!给你压力,就是希望你有了压力才有动力去长进提高。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这方圆几百里都不会有什么敌军,你们就是闭着眼睛睡大觉都万无一失。可是,带兵就是为了对敌,平时带兵就要养成象临敌打仗一样的严谨习惯。
这点,别说你们,就是我和陈慎,都需要好好向永振学。
永振老当益壮,是一员宿将,他身上的本事和经验太多太多了,我想学没机会了。你就守在他身边,要尽早学过来,也好多为他、为我分担些。”
明磊现在越发历练出来了,一番话连削带打,说得陈锦泽和陈敬廷心里都热乎乎的。陈敬廷被明磊夸得脸有些发烧,好在到了广东,已经被晒得黝黑黝黑的,没人能够看出来。
明磊招呼大家上马,边走边说:“这次来,我主要是见一见那些延户,就先不去你们那里了,等我回来,一定看看火器营让你们调教成什么样子了。”
见明磊很是坚决,陈敬廷等也不敢苦留,送了一程就打马回去了。
陈上川海军的驻地离延户港有十里地,离屯门和大埔有五里多路,在一处背风向阳的山坡上,全是帐篷,周围用新砍的杂树和一道壕沟将营地圈了起来,营门口还用石头垒起来两个高大的小碉堡,留着箭孔,每个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