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千里流落而来,甚是不易,和按察史大人商议了一下,还是优抚为上。可这些河南人竟全是贼骨头,还是一样的胡作非为。下官已经张贴了布告:严厉打击河南帮,有举报河南人的重奖。
总督大人,以为如何?”
听马鍫一口一个河南人如何如何的谩骂,丁魁楚脸上有些挂不住,连下人们也听的出来,这是在骂总督大人,这样上门大骂的实在少见。明磊有些埋怨马鍫的孟浪,何必要这么得罪他呢?于是,连忙把话找回来,
“其实,也不能一概而论。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啊?更何况是人?据我所知,中州民风淳厚质直,有古风,虽一时好刚,而可以义感。河南人语言少有诡诈,一诉破之,则愧汗而不敢强辩。”
丁魁楚惊异地看着明磊,“璞麟所言,是王士性对河南的考语。当年,士性远来,与老夫也算秉烛夜谈,受教良多。璞麟竟能熟记此语,实在难得啊!”
明磊心里大骂,你个不知羞耻的老东西,王士性是明末大地理学家,光是做官的资历也比你老多了,什么和你谈次话就受教良多,直当我们是不学无术的傻子呢!
一时又聊起广东的赋税,马鍫抱怨,“别看人家福建地少人多,反倒比咱们富足,真是怪事!”
明磊微微一笑,“原本闽粤是可以连在一起的,后来,朝廷出了《禁海令》,两地的情况才开始不同。
正是因为福建地少人多,非常贫苦,所以对《禁海令》是公然违背,有了海外贸易,当然越来越发达起来。
反观我们广东,相对富足一些,对朝廷的《禁海令》执行得比较坚决,现在反而远远比不上福建了。其实,我们广船好过福船,但与福建海商的实力相比,单一个闽海王郑芝龙的商船和战船加起来,比我们一省的总和还要多上几倍。
所以说,朝廷纲纪松懈时,谁听话,谁倒霉。这些,全拜执行《禁海令》所赐啊!”
明磊借此机会,在给自己将来发展海运吹吹风。而在丁魁楚听来,这分明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