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不知真傻假傻。死活拦着的阮大铖已然上任,圣上也金口玉言道:“天下事,有老马在既可”,都到这份上了,还敢和自己对着干?
于是趁着阮大铖在的功夫,俩人商量了一下,“石巢,你看祁彪佳是有心还是无心?”
“从他袭取浙江的手法来看,太过直白,而且杀了高杰几百将校,徒树强敌,简直幼稚得可笑。换了你我,应该是无心之举。但,您还不清楚,他们这些人的手段就到这等程度,比之史可法、刘宗周等,已然强过百倍。
俗话说,我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瑶草,都这样了,还能存有爱才之心不成?”
对付祁彪佳的调子就这样定了下来,阮大铖“嗾御史张孙振,参彪佳阻难登基,有心拥戴潞王”。
就在这个时候,祁彪佳冲风来会高杰。马士英当得知“公一日在吴,杰一日遵公约矣”,这句话时,一下失手打碎了最心爱的汝窑茶盏。他真的害怕了,谁知道,祁彪佳和高杰到底约定了什么?阮大铖将右手一摆,做了个杀头的动作,马士英半晌无语!
好在老天眷顾,马士英得到明磊启程赴广东的消息。本来要捉拿周明磊的圣旨悄悄地销毁了。马士英琢磨了明磊半天,实在猜不透明磊在杭州所做所为的用意,马直小心地过来禀报:“内线消息,璞麟得了郑鸿逵五万两银子。”
马士英不禁笑出声来,天下竟还有这等人物,实在太爱财了。所以,连马士英这种人都开始有些担心岭东道的百姓了!
马士英的心情好转,又觉得祁彪佳独霸浙江的居心好像也不是那么大了。于是,不顾阮大铖的反对,飞马又送出一纸圣谕。
祁彪佳从瓜州回来就病倒了,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班孙坐在床前给父亲读着各地的公文,理孙也将几案移过来,将父亲的口述写成公文,用了印,就可下达。平时,祁彪佳白天不是在军营,就是会见各地的望族和富商筹饷,只有晚上才能处理这些公事。现在,虽然躺在床上,反而可以从容应对,所以,浙江的行政运转不但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