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一个士卒挡住陈游击,被冲上来的敌人一枪扎进心窝,立时就断了气。
“我他妈拼了!”说着,陈游击疯狂地挥舞大刀,奋力砍死了两个冲到跟前的敌军。手下见主将死战不退,气势大盛,并没有溃散,又将这一次进攻顶了回去。
陈游击已经有些虚脱,趁着间隙,身子靠住街边的灰墙,右手攥住箭杆,一闭眼,嘿的一声就扽了出来,立时血流如注。陈游击一口咬下箭头上带出的鲜肉,用手塞了回去,堵住伤口,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绑好,头上沁出斗大的汗珠。这时对面远处的街道上,马蹄敲击青石板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陈游击不觉也抬起头,当看到那熟悉的杭州卫的战旗时,不觉间已是热泪盈眶,看看周围的弟兄们,一个个也都是喜极而泣......
战场上的形势有时会被很偶然地改变了,被一个小人物改变了。没有陈游击的殊死抵抗,刘肇基本来可以从从容容地离开。面前一群乌合之众就是怎么攻不破,打不垮,现在背后又突然杀来千人骑兵,刘肇基知道自己败了。
南面有大江阻隔,死路一条,刘肇基最先带上十来个亲兵躲进小巷尽头的残垣断壁,等兵马冲了过去,悄悄返回头,从北面逃出镇子。
也活该刘肇基倒霉。远远看到百来匹战马和树下坐着、躺着的士兵,懒散得如同郊游。刘肇基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自己经过多少阵仗,竟败在这些虾兵蟹将手里,实在是丢人。
马匹的诱惑太大了。刘肇基带着手下偷偷摸了过来,举刀就杀,一下就砍翻了二十几个,眼看就要翻身上马了。明磊听到惨叫声,立刻翻身躲到树后,瞧清楚就十来个敌人,于是从怀里掏出三枝三眼火铳。装好铅弹和火药,点上火,明磊来了个二十米内移动靶慢射,当然弹无虚发,一下就撩倒最凶狠的六个。
明磊见为首的要上马逃跑,也急了,窜出来就追,抬手就是两枪,人没打到,一枪打到马屁股上,疼的战马一声长嘶,一下扑倒在地,马上的大汉被压住一条大腿,一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