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这风俗。忠静冠,冠匡如制,两山俱列于后,冠顶仍方中微起,四品以下没有装饰的金线。总算没有两边的展角,相对简便多了。忠静服一身的深青色,前后配上本等花样的补子,系上素金带,配上药玉,感觉好极了。
小德子被明磊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忠静冠服是本朝品官朝祭之服,有进思尽忠,退思补过之意,所以很是凝重、简朴,这个二杆子却美不禁儿的恬不知耻要拿来当常服穿。小德子的良知也不能答应啊!可再说眼看就要挨打了,只得退一步指出:“这金带要松松的系,怎么能当腰带似的勒紧呢?”明磊听着松了松,顺手从床上拿起扫炕笤帚别在腰里,直当一把五四手枪了。看到明磊的怪样,小德子心都碎了,闭上眼睛,终于死心了。
所以,明磊瞅着范文祺煞有介事的一身装素别扭,那三人瞅着明磊勒得紧紧的金带也正别扭,好在明末的江南,世人大都喜好标新立异,现在战局难定,御史们不会有心思管他平日里是不是穿着有度,明磊也就算蒙混过关了。
大家喝着茶,还是范秉斋先开了口:“我原想为犬子和你妹夫讨个闲差,光光门庭,谁想马相抬爱,竟都给了实缺。恒夫一定从中没少买力气吧?”
马鍫咧开嘴笑了:“岳父不用和小婿说这些虚的,咱们是一家人,干吗这么见外?现如今这官让他们卖的不值个什么了,咱们是谁?不弄个实缺,让别人听到了,没个不笑话的!”
顿了顿,马鍫看到范秉斋很是受用,又接着说:“瑾儿(范秉斋的大女儿)就是不明白,岳父真要举家远赴广东?她哪里舍得下您啊!来之前,都哭了一天了。”
范秉斋叹了口气,“清军一来,这扬州怕是守不住了。现在不走,到时想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咱们不是正和鞑子议和呢吗?”
范秉斋看着马鍫运气,这个女婿,平日里瞅着不傻,却每遇大事就糊涂,还得耐心解释:“现在,清军都在围剿闯逆,恐怕闯逆授首之际,就是我们被攻打的时候了。”
马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