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回到家里的,母亲的笑颜早已消失,房间内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那时母亲的最后留下的气息,天寒甚至不敢去打扫,生怕惊动了母亲的安睡。
将试图陪伴自己的罗恩和秋里楠都锁在了门外,此刻天寒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母亲,木质家具中荡漾着母亲的轻声细语,厨房里是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香味。
天寒恨自己,为什么不再监狱出来后就直接回家,恨自己的为什么要去东城,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陪陪妈妈,直到此刻失去,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眼神空洞的看着四周,梳妆台上唯一的全家福也不知所踪,忽然间,他疯狂的冲向了卧室的墙角,那里是一坛巴尼送来的冰酒,打开金属坛盖,浓郁的酒香从坛口中涌出,刺骨寒气更是让室内的温度都开始急剧下降。
这一切都似乎难以阻止天寒,抱起酒坛,冰酒如泉水般涌入喉中,寒彻入骨的感觉差点让他冻僵,但这就是目前天寒最需要的,他要忘记这一切,用冰冷的酒水来麻醉自己。
晶莹的冰酒从唇边滑落,溅在地面化为低低冰珠,空气开始凝结,寒气爬满了整个房间,脸颊第一次变得酡红,醉眼迷离间天寒仿佛又看到了母亲的微笑,伸手拥抱,只留下了片片碎影。
天寒醉了,第一次醉了,心醉了,也死了。
“老大,天寒!”
罗恩和秋里楠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守在门外,此刻闻到浓重的酒味后,顿时吓了一跳,撞开大门就飞冲而入,可天寒早已躺在了地板上,只有啵啵还在舔舐着地上残留的冰酒,仿佛从未感觉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意。
“糟了,过量了?整个身体都冻僵了!”罗恩抱起天寒时身体都不由哆嗦了一下,这哪里是人,简直是块寒冰。
“我有办法了。”
只见秋里楠飞快的跑入厨房,不久就将橱柜内的一瓶烈性调味酒拿来了。
“你搞什么?天寒已经醉了,难道还要醉上加醉?”
“这你就不懂了,冰酒是极寒之物,和其它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