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两位衣冠楚楚的外交官置身于浓烟之中却毫无察觉。
“那么说,武毅新军无礼驱逐我国铁路技师和经理人员一事,我们不能向清廷递交照会?”
朱尔典的手指夹着雪茄烟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随即左右晃了晃,嘴里道:“不,不是不能递交照会以示抗议,公式阁下,我们在没有得到清廷对李焘主动调派部队到南方的确切答复之前,在没有搞清楚这支部队到南方去的真实意图之前。最好不要贸然去触动他们的东北王。”
萨道义疑惑地“哦”了一声,在从朱尔典眼神中得到一丝启发后。若有所思地道:“武毅新军是清国用于满洲的军队,在俄军故意拖延撤军地关头上,这支军队是绝对不可能抽调南下的!您的意思是。李焘很可能跟俄国人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朱尔典做出谦恭地神情道:“阁下,阻挡俄国南下才是帝国当前在远东战略重点。对我们来说,保障英国公民在清国的利益是必须的,却不得不在战略重点的引导之下,暂时搁置一段时间。俄国南下谋求海洋的四条通道。我大英帝国只堵住了两条。俄国舰队要通过波罗的海、黑海,必须征得大英帝国地同意。可是。当俄国人在远东谋取旅顺、取得面向太平洋的不冻海港时;或者当俄国从阿富汗渗透印度、激化印度宗教矛盾,以求得一个印度洋出海口时,作为帝国在远东地外交官,不能不将俄国视为第一敌人。因此,我们应当在看到武毅新军粗暴地接管铁路的同时,也看到这支奇怪的军队开进了奉天城。”
“这我知道。”萨道义地语气中有点不耐烦了。他不喜欢自己的下属说那些废话,那,无非是表明了一个问题:下属认为上司不知道那些应该知道的事
“阁下。”朱尔典的语气明显加重了,脸上却还是带着谦恭的微笑道:“大英帝国在利用清国,利用武毅新军,可是也不排除李焘在利用大英帝国达成其政治目地地可能!多年以来的俄土战争甚至是英俄克里米亚战争,都在告诉一个对世界稍有知觉地清国人----英国在阻止俄国得到出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