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高唱战歌,车内,陈良辅也在跟着小声哼唱,肩负重任地他能从兄弟们高昂激扬的歌声中找到力量,就如同在绕阳河西地阵地上一般。有兄弟们在,这天地之间就没有能让陈良辅害怕的事情!
“八里台下英雄血,盐官桥头鬼号泣;大凌河畔铸丰碑,奉天城头舒胸臆……”激动的情绪让陈良辅低沉的哼歌变得断断续续,倒是在蓬外赶车的便衣特科来得干脆,他可以跟着一路上的军校生们一起放声高歌:“休停步、莫稍息,直教汉风飞扬世界惊,巍巍华夏傲然立!”
陈良辅撩起了车帘,他想在这个黑夜里看清楚那些南下的兄弟们,可是他动作立即引来便衣特科的制止。
“长官,请不要露面。”
悻悻地放下车帘,陈良辅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他知道,自从带头闹事并扣押段瑞之后,自己,陈良辅,就成了目前武毅新军中的典型反面人物,在众口芸芸之下已经是黑得无法清洗的人物了。此时出现在兄弟们面前,惹来的也许只有责骂和唾沫。
唉,任务,任务为重!
任务需要一个被抹黑了的陈良辅,在关外,那个陈良辅被抹得越黑,在直隶总督属下,“袁彬”就越容易被信任。现在,真还是有点如丧家之犬般穷途末路的仓惶感觉了。
……
战马在春夜的官道上奔驰,急促的蹄声和马儿疲累时的喷鼻声交错着传到金树炳的耳内。他咬咬牙,在距离廊坊还有一个时辰行程的时候,他不能稍作停顿,就算累死了心爱的战马,也不能!
“哈,哈,驾!”狠心地,金树炳又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可怜的马儿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拼尽余力奋蹄疾驰,将那些从京城赶来尾追的马队远远地抛在后面。
盛京将军府出来的传令兵,唯一的可能是去天津廊坊!因此,金树炳不得不应付一波又一波的追兵。他清楚地知道,万一自己被这些人追上,将会被秘密带到步军统领衙门里严刑拷打,直到供出那些人满意的供词为止。他更清楚地知道,在慈禧不准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