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李焘挟诸军之势,也不能没有个掣肘,有增总办巡警,老毛子放心,朝廷放心,李相也没有话说,天下百姓见武毅新军打了胜仗,李焘此番也算是有了奖赏,担负更大的责任,也说得过去了。你啊,别跟荣相学着耍那些小心眼儿,要成大事者必先胸中有大格局!这可是洋人说的啥名言!”
载振听老子这么说话,也是心中凛凛,彻底收起了戏谑的心思,恭敬地道:“儿子想跟李焘着实地拉扯一下,今后也好有这拥兵十万地镇将相助、朝廷内外互为表里。阿玛,您不是也是这样的吗?”
奕劻认真地看着载振,仿佛不认识自己地儿子了一般,半晌才哼声道:“你要早明白这些道理,正正经经地做事儿就好喽!”
这话明里是责怪,骨子里却是褒扬。
“阿玛教训的是,载振谨记在心了。”载振嘴里这样说着,脑子里却晃悠着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澄澄的金锭。只要有了权势就得捞钱,有钱就得好生享受,真要象李鸿章那样吐血操劳,龟孙子王八蛋才干!权倾朝野之人都没有好下场,只有富甲天下的人才能真正地享受一世!老子不做鳌拜、不做李鸿章,老子要做和珅。
奕劻从内襟里抽出一叠银票,在手里着实地犹豫端详了一会儿,才咬牙道:“此去关外,你切不要向地方勒索银子,听闻那李焘日子过得简朴,颇有飞将军之风,你啊少去触他的逆鳞,吃苦点没什么,作个样子出来人家才看得起你,才能跟你相交!这些银子你拿着,这、这可是给李和武毅新军诸将的,你可不能自己个儿花了!”
载振赶忙地伸手接着,连声道:“儿子不会犯糊涂,轻重大小还是拎得清。出了关,咱就是一丘八小兵儿!”
“能理会就好!”奕劻现在着实是对载振刮目相看了:“报纸不是在说嘛,自古英雄出少年,庆王府能够出个少年英雄,也是光耀门庭、告慰列组列宗啊。哼哼,看看别家贝勒、贝子,个个不成体统,你得作个样子出来给别人看看,结纳李焘倒是其次,让载沣、载涛对你换个看法最是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