焘快步走到门口,就在前脚要迈出门槛那瞬间又停住了。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一步迈出去。就意味着将承担武毅新军所有阵亡将士家属的抚养义务,绝对不仅仅是芶来顺地弟妹那么简单!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纵然可以让活着的战士更加放心身后,可以毫无牵挂地走向战场、走向死亡。可是,作为一军之主帅,李焘为自己目前无力解决阵亡将士家属的生活问题而汗颜。天津阵亡的万余将士尚且可以不论,此番锦州保卫战阵亡的近千将士家眷怎么处置才算妥当呢?武毅新军刚刚树立起来的军人意识和军人自豪感该如何保持?
他猛地转过身。面对一脸期待的许彪问道:“许彪。你说如果你是来顺,家里这般情况,还会在军中效死吗?”
许彪胸膛一挺,立正道:“会!总统官,我会!跟着您打仗,我和兄弟们觉着腰杆很硬实,觉着脸上有光彩,觉着自己对得住家里的老娘亲。对得住朝廷的军饷!”
李焘冲许彪赞许地笑了笑。心里却埋怨自己问错了对象。如今地武毅新军上下。战士们的心气儿就快冲破天了,那是一个民族郁积了六十年的闷气在瞬间的爆发。借助一个个武毅新军官兵的心思、神情和所作所为的爆发,就如同那日的刘良柱一般。军人这个烙印已经深深地扎在每个官兵地心底了。这,对于封建满清中国地军人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年的转变,却在自己尚未察觉的情况下悄然完成了!对,是值得纪念!
“走,去看看弟妹们去!”李焘此时,已然决定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使用什么手段,也要将芶来顺的弟妹、武毅新军阵亡将士的家人照顾起来,这样做带给武毅新军的是更大的战斗力,远远比那些朝廷恩赏,官位升迁来得更强的战斗力!
门外,一辆大车边站着一男两女三个少年。一个大约十四、五岁地小姑娘、一个更小地,只有七八岁上下地小丫头,还有一个是十二三岁的男孩子,鼻子下方还挂着青青地鼻涕。纵然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精神头看起来也不错,可是瘦弱的身形,惶恐的眼神,看的李焘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