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联却是清楚的很,其实下官给上级进履历手本,上官一般是不大仔细看的!此时一听李焘问话,忙恭声回答:“回大人的话,标下光绪十九年弃文从军,得叶军门提携沗任哨官一职,后随军赴辽东参战,不曾进得学堂。”
李焘“嗯”了一声,心想这矮胖子也算有实战经验了。
“大人战功卓著、深得军心,此番编练武毅新军,上有爵相照庇,下有众军呼应,自然能够大成。标下仰慕大人得紧,只盼在武毅新
得前程。”
一番吹捧的话将李焘说得心花怒放,正待出言说几句客气话,却见那张秉联趋前两步,从马蹄袖中取出一个红色纸封,双手呈递过来。
李焘眼皮一抬,心道:这家伙送礼也这么大胆啊?青天白日的,门口还有门官、旁边还有总办师爷呢!不对!这家伙刚进军队就是哨官,不曾进武备学堂就升了营官,再看他矮胖圆润的身材,怎么也不像一个合格的壮年军人呐!
“李焘受命编练新军,为不负制台大人之期望,特制定了三个规程。第一,不收礼!第二,不营私舞弊!第三,所有职位,以能力者居之!张大人,请就编练武毅新军之事谈谈见解吧?”
“三个规程”击打得张秉联冷汗直冒。唯唯诺诺了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举着红封地双手也进退不得,最后还是一狠心收了回来。
“送客!下一位。”李冷着脸将履历手本掷还给矮胖子,转脸不再看他。
张秉联面如死灰,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儿,扎马后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刚一出门,一群人就围了上来,有认识他的连声问道:“张大人。内里是如何的情形?李镇台好说话否?您……”
“他娘的假清高!”张秉联恨恨地骂了一句,摇着头排开身前的人群,招呼了护兵骑马而去。
“镇台大人有请……”
如此这般忙到黄昏时分,门口的人群总算打发完毕。这些人中啥品级都有,四品候补道就有四、五个,还有一个居然戴着朝廷加赏的红顶子!却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