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朝他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可怜的小伙子少安毋躁,这才偏头向两个丫鬟道:“给镇台大人送过去吧。”
两女侧身屈膝应了声“是”,袅袅地走到李焘床前,放下手上的托盘,托盘里正是李焘地衣服,只是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还用不知什么法子弄得笔挺。
李焘估计两女是丫头,定定神后和颜悦色地道:“你们忙你们地吧,我自己来,自己来。”此时他才又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地身份——李鸿章的远房侄孙。想想合肥李家,想想自己能到天津读武备学堂,想必也是个少爷一类地人物了。那就应该拿出一点派头来,莫要在别人面前露了怯。
“李焘啊,你先换衣服,我们在外间等你,有啥需要你尽管唤人就是,唉,你那亲兵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张佩纶是跟李焘打过交道的,此时也尽量用直白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语毕,又朝李焘点点头,转身出门。
李焘长出一口气,妈的!在战场上拼命、跟荣禄周旋都还没这么紧张过呢。
衣服里,银票成卷地待着,还有十来个龙洋也在布褡裢里。略略一数之后,李焘再次在心里称赞了荣禄和仁的大方,居然生出一丝愧疚之感来。两千三百五十两银子,按那夜高连山地说法。大约能换两千七百个大龙洋。两千七百个!请火力连兄弟们吃那顿足实的酒肉宴席,不过才七个大洋。发了,我李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呐!
压下激动到有些狂躁的心情拿起衣服,李焘又有发现了。衣服是原来的衣服,却新镶上了狮子补子,官帽上顶着一颗红珠子,还拖着一根孔雀毛。总兵衔帮办武毅军军务,咱也算得是高级军官了。帮办军务等于什么?副军长!应该是少将吧?真像是做梦!从少尉,不,白身的武备生到少将,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也太快了一点点!
李焘穿戴完毕,见窗口下有个雕琢精美的木架子,上面搁着黄闪闪地铜盆,盆里正好有清水。稀里哗啦整理一番,这才端着总兵的派头踱着方步出门了。
门外就是一个不大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