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相爷,您找我?”此时的仁浑然没了喝骂聂宪藩时的气势,烟瘾发作时的黄带子脾气在荣禄面前耍不得!他见中堂大人并没回答,乃畏畏缩缩地走近荣禄,欠身打了个千。作出一副诚恳悔过的模样道:“仁给荣相摆摊子了,这,这……”
“啪!”的一声,仁照自己的脸抽了一个耳刮子。
“哎!”荣禄摆手道:“贝勒爷这是何苦呢?坐吧。找您来就是商议个事儿,看这情形,您呐得连夜回北京城了。”
仁一楞,自己这无职无权、不受老佛爷待见地皇亲宗室。跟荣禄来天津。还不是为了找些花头蹭些油水!?趁便的跑腿儿立个功劳,今后在什么衙门里找个好差事就方便多了。可现在倒好,一个子儿没混到就要打道回府?早知如此,那姓胡的给那银纸儿就捏在手里不撒出去了!
荣禄见这酒囊饭袋还在发呆嘎愣,本想发火,又想到了礼亲王那层关系,这才忍住气道:“你当聂士成是好相与的?你呀也忒跋扈了些,如今这天津不是耍脾气的地儿!我荣禄在这里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就是老佛爷圣驾亲来也要对众军好言抚慰。大加犒劳。唉!你呀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相爷。就这么回去,仁以后更抬不起做人了,您再想想辙,但凡能留,仁一定夹着尾巴把差事办好。”
天潢贵冑就是这么个模样?荣禄在心里打了几个冷摆子,笑道:“好,不回去也行,您贝勒爷得去北仓把聂士成、宋庆、马玉昆请来天津就本相的教!唉,我也得把朝廷的犒赏旨意颁下去不是?他们几个首脑不来,这犒赏三军地事儿如何办得下去?!”
仁一听这话,身子立时矮了一大截。
去北仓请聂士成?哟喂,自己这贝勒面子有多大?那姓聂地摆明了不给军机大臣、大学士、总理武卫军军务、钦差大臣、一等伯爵荣禄的面子,自己算个啥?皇亲?啊呸!皇亲在这时节算个鸟啊!
“相爷,您调笑仁哩。”
“放屁!”荣禄终于还是忍不住对仁的恶心感发了火,他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