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这新军一年半载的就起来了,你这一年半载的也从帮带升协统啦,跑都跑不掉!”胡殿甲说着,重重地叹息道:“新军一成,咱这些旧军就……”
叶长生总算明白了胡殿甲的来意,遂笑道:“统领大人勇悍之名全军皆晓,朝廷肯定不会亏待大人的。何况您跟总参议官有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倘若他真的成了军总统,想必也不会亏待大人一丝半毫。”
“行!”胡殿甲又是一拳捶去,脸上笑开了花道:“只盼叶兄弟得空在你兄弟面前提提咱老胡就成!嗯,我这就回二线去把住,小鬼子今日不来就真他娘的有鬼了!”
看着胡殿甲晃悠悠地大步走远,屁股上两团黄泥污迹甚是显眼,叶长生笑着摇摇头,随即就陷入自己的心思里面。
看来当日的决定是对了的!从管带到帮带不是降职,而是找到快速升迁的捷径。新营变新军,在前日盐官浮桥战斗之后就成了迟早的事情,新式战法与老套战法之间的巨大悬殊,新式带兵法和老规矩之间的巨大差异,已经预示着新营扩大的前景。加之此番李鸿章回调直隶主持军务、洋务、和局;如自己和李焘的计划能够成功,那天津战局就有迁延日久的趋向;这些都是促成新营变新军的重要因素。只是自己在新营中并没有多少功劳,今后在新军中要服人、要上位,还得拿战功说话!拿这次战役的成果来说话!再说,自己这个老二哥也不能丢了五兄弟的脸呐!
想到这,叶长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功利的心思被五兄弟刚刚建立起来的情谊冲得淡漠了许多。
亲兵吴佩孚小心翼翼地端着两碗热水来了,却没看见统领大人,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说啥才好。
“来,咱们一人一碗!”叶长生说着端起碗,略微示意后一仰头就“咕咕”喝光了碗里的水,一抹嘴道:“甜的,哪里搞的?”
吴佩孚把手中的碗奉到叶长生面前道:“回大人的话,是天津父老犒劳咱们的姜糖,怕兄弟们在雨水里冻着身子。大人,再来一碗?”
“不了,我去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