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成就不行,而是没有你李焘才不行!唉,也怪我私心自用,只希望你在武毅军的卵翼下练好新营、打好仗,却从未向你交待过这官场之事。”
聂士成说着,抖抖索索地伸出苍老的手,拉着李焘的手捏了捏,又觉得自己的苍老在年轻人的健壮对比下格外的清楚,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道:“老了,不中用了,该交代的事情如今必须交代了。”
李焘无声地转头看看身旁的聂宪藩,希望这兄弟能向他父亲说些更贴心的话儿。可是聂宪藩也是红着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聂士成十七岁投身湘军,一生戎马、杀人如麻,如今置身国战战场,回首当日的长毛、捻子、香教,唉……当兵吃粮就要扛枪打仗,天经地义!老了,糊涂了,这些本不应当向你等年轻人提及,本应当鼓励你等效忠朝廷,为国用命。可,如今李焘是要独自领军的人物了,一些事儿还是记在脑子里有个谱儿才好。”聂士成放开李焘的手,又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略微组织了一下措辞后道:“党争乃是当今朝政一大弊端,国运艰危之时朝廷上下不能齐力同心举办洋务、强壮国体,反倒彼此掣肘,以至于这洋务难以推行……”
李焘密密地点头应是,心里却道:老帅还是局限在对某人和满清王朝的忠诚上看待问题,却没有看到当今中国深刻的民族矛盾,没有看到封建势力对国家革新举措的遏制、破坏作用,也没有看到李鸿章的洋务运动其实是官场的一个延伸,培养的只是一些腐败的官僚资本而已。洋务运动失败是必然的,满清王朝垮台也是必然的,中华民族的复兴必须在一个凝聚的、进取的民族主体上才能实现!
李焘知道自己的奋斗目标,却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来实现。毕竟,伟大的政治目标和一个年轻军官之间,距离实在过于遥远。
“……恩相的意思就是要保存实力,聂某纵然有些腹诽,却也能体会恩相之深意。没有一支强军作底,北洋在朝廷里就没有分量,恩相的宏图就无法展开实现,唉,党争啊党争,明亡于清因为党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