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指挥炮队将其摧毁,天津军民才免遭其继续涂炭!参议官,您休要再说见外的话,大印在此安全得很,您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屡建奇功!想及此,大印惭愧、惭愧!”
刘大印这番话一口一个参议官,自己却自称“大印”,又把李焘说成了神人捧上了天,那嫩脸皮的李焘怎生扛得住?顿时羞了个面红耳赤。
聂士成见李焘羞怯,心下却更加欢喜李焘的谦逊性子。他看看刘大印,又看看李焘,突然抚掌笑道:“你二人惺惺相惜,一个发明一个制造,一个在前线拼杀,一个后方造枪造炮,当真是天生的兄弟命啊!聂某看,不如你二人换个年贴八字吧!?”
李焘明白聂士成的话意,却见人家刘大印年已四十,自己才二十啷当……
“谢大帅提点,如若李参议官、不,李兄弟瞧得起我,咱们择个大吉之日,歃血盟誓、结为兄弟如何?”
那刘大印却也觉得高攀了李焘,人家是相门宗族,是军中豪杰,又懂发明创造,正是刘大印这种不太得意的“工匠”想巴结都很难的人物!此时聂士成一说,就算刘大印平时对人际关系不如制造军械稔熟,也是喜不自胜,赶紧出口说定了此事。
见首席技师如此积极热情,李焘却是暗暗叫好!忙拉了刘大印的手亲热地道:“刘哥,眼前战事紧急,改日兄弟我一定备好香案水酒,请得大帅和列位大人为证,您我今后同生共死,相互提携,为咱们中国也作出点实事来!”
这话简直对了刘大印的胃口!两人就这样亲热地拉着手,引着众人去仓库提了手榴弹和刚修复的两挺马克辛(八里台缴获的)后,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