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孤儿,容军门大人收留军中,自然就成了亲卫,书是一日不曾看过,更没有先生给小人取个表字。”
“这样不成,不如我给你取个表字?”不等二柱子回答,李焘又道:“就叫致远如何?”
“致远?”二柱子喃喃问道,神情却陷入了沉思一般。在淮军军营里长大的他,何尝不知五年前的黄海海战?北洋舰队,也是淮军孽生出去的一支啊!致远啊致远,这个舰名包涵了海军缔造者的多少希望?又承担了中国老百姓多少希望?她却壮烈战沉了,带着邓公和两百多兄弟葬身茫茫大海。
“就是致远,立志远大,眼光长远,不识字可不行啊!致远兄弟,得空我教你!”李焘可不管二柱子在想什么,直接就把自己的主意兜头砸在他的脑门上。
二柱子愣了好久的神才突然醒悟,一脸感激地道:“大人,您对小的是真正的好啊,小的记住了,这些天不也跟着您学了不少吗?”
李焘见二柱子感激乐意的模样,忙伸手拉了他一下,亲热地道:“致远,你看这个,这个叫预制破片防御手榴弹,就是用人手投掷的小型炮弹!这可比当天我用的炸药包方便多了。”
“真的?”二柱子惊喜地反问道,此时他似乎忘记了两人的身份差距。至少他清楚:面前这位大人就是靠着炸药包立下赫赫功绩,得军门大人赏识的!如今有比炸药包更方便的手榴弹,那么自己把这手榴弹搞清楚弄明白了,岂不是有机会象参议大人那般立功了?
李焘郑重地点了点头,指点剖面图道:“这是保险栓环,这是保险片,这是发火管……不对!不对!”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单单那保险片,可能目前的工艺水平就难以保证其弹性和强度。口说不对,手上的铅笔又开始动了起来,这次,他画的是木柄手榴弹,是老式的拉发引火式木柄手榴弹而非相对复杂的撞针式。
二柱子一脸羡慕地看着李焘手中的铅笔在纸拍子上画着,他明白参议大人为啥这么多点子,还不是念的书多,识的字多!此时他浑然忘记要劝“某伤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