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自身之腹饥,愤旁人之不良,便有一敞胸露乳的黑脸肥硕汉子,吼道,“直娘贼,为啥俺铁牛等了老半天,别说肉,就串黄瓜都入不得嘴。”
边说边探出蒲扇大的掌,朝着刚出电炉的几串腰花就抓去,还犹自嘀咕,“俺就受不得这窝心的气,要是换了还在寨中,一百零八个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叫快活。”
抢到手中,还没来得及吃,又有一人怒道,“你这泼皮,要吃便等,何苦抢我苦熬了长队才买到的吃食?”
身影随风动,人从百米之外挪到了黑脸汉子的面前,探出两只手指,使得小擒拿的功夫,朝着贼人手臂尺泽、外关、阳池、神门,诸般穴位沿途抚下,似拨弄琴弦,举动间自有股潇洒出尘的意味。
“啊”的一声,那盘腰花便换了主人。
“灵犀一指?”铁牛微退半步,“旁人怕了你这四条眉毛的,俺偏不服。”
手掌一翻,便摸出两柄精铁板斧,闪着寒光,真真锋利无双,夹着股狂风就劈了过去。
一个如书生逛青楼,风流气度,一个似猛龙吞血食,凶神恶煞,两人就这么斗了起来,直看得咱眼花缭乱,暗赞道,“高手。”
战了十来个回合,铁牛似乎有些气短,准心不稳,一斧劈歪,身侧那张倒霉桌子就遭了殃,裂成数截,碎片乱溅。
不远处坐着位美貌女子,白衣似雪如霜,也不看热闹,只顾着埋头嚼鱿鱼,不料脚趾被碎块砸到,娇声唤痛。
“姑姑!”同桌的汉子直身而起,却是个只有一条胳膊的残疾人士,大喝道,“你俩弄伤了我姑姑,还不赔罪?”
铁牛和四条眉毛酣战不休,哪里分得精神去理会,残疾人似乎爱煞了自个的姑姑,见她受了委屈,气极而笑,哧溜从桌底抽出把一人高,卖废品站至少也值百钱的大铁剑,转眼间,两人对决变成了三人缠斗。
围观群众瞧着更热闹了,不由拍掌叫好,咱也在人堆里叫得起劲。
残疾人臂力雄浑,大剑扫荡,竟一下撩翻了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