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儿有些不明就理。庞家刚刚死了那么多人。你就算不难过。总归也是悲事。不应该有闲心找人聊天呀。但她一贯信任汉子。乖巧的“嗯”了声。
“娘的。又的跑路了。”李臣微笑的看着雉娘走到严苓身旁。捏着她的肩儿细声安慰。他暗暗叹了口气。摸了摸怀中的短剑。“今晚。千万别让我料中那件事。”
庞管事虽然心细有阅历。但悲伤过度。此刻只知道在自家老爷的灵位前哀泣。他这老汉虽然忠心。但不代表车队所有的家将护卫。都如他那般一心想着回长安去报仇。
人都是自私的。如今侍奉的主家没了。估摸大多数人都开始考虑往后该怎么办。真的要拿命去偿还庞老爷的恩情?
商队为了掩饰真实的目的。打着贩货的旗号。马车中装着可是价值百金的货物。若是有人起了歹心。聚众作乱。那就不妙了。
但也不能将这想法去和庞伯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虽然严氏那一跪。平息了怒火。但老管事心中还是装着怨愤。难以相信。如果张扬出去。反倒惹出祸端。
今天晚上是最关键的。只要不出事。明早他就能带着雉娘。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想着。李臣漫步走到营的西侧的树下。武将爱马。曹性刚打了桶水。再为疲惫的坐骑擦身。
“曹将军。”他抱拳说。
“是夫人的李外傅?”曹性人长的黑。在夜色下真有点难看清身形。只是眼眸有神。透着光。
“将军身手不凡。当日事变之时。居然能全身而退。”李臣恭维道。又望了望马匹侧腹上挂着的那口弓。足足绞了好几道牛筋。“好弓。最少也是三石的强弓。”
“侥幸而已。西凉军中有能人。没受我诱敌之计。只派了一队人来追击。否则也难逃一死。”曹性苦笑----李臣只看到月光下有一嘴白牙现了现。
“可惜险了害了你家夫人。”李臣拍了拍马背。“真是不通人情世理。要是我。怎么也的等到了目的的。再说明真相。现在商队人心惶惶。就怕庞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