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举刀大喊,亲自迎了上去。
金铁相交的“铿锵”之声大作,只一招,他就被股难以抵抗地大力。从马背上扫了出去,飞出五六米远,跌得个灰头土面,胆气尽然失地躲入了人流。
“你也配用刀?”似乎那大将讥笑地啐道。
亏得夜黑,满地都是哀嚎着溃散的贼卒,那使矛的将军来不及细瞧,又被另一只勉强保持着队型,边战边撤的队伍吸引住了目光,拍马冲杀而去。长矛所到之处。血光四溅,惨叫声不绝。
“南阳何暹的人马。他算完了。”管亥瞅了眼旗号,捂住胸口,咳了口血,倒拖着刀踉跄退走。
沿途遇到了百来名崂山兄弟,借此召集了不少溃兵,组织起阵营,趁着月暗星疏,朝着东北方向逃去,只要回了胶东,入得崂山深处,就算拣回来一条命了。
“管渠帅,前方有队官兵。”早前派出去探路的哨子带着哭腔回禀。
“拼死也冲过去。”管亥咬着牙,喉管弥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这曾随黄巾转战青州各处地大寇,的确有几分悍气。
挡路地官兵不多,三百多人,似乎刚收拾完一股溃败的贼寇,正在打扫战场,见又有敌至,迅速结成圆阵。
五百步。
“兄弟们,过了这关,就逃出升天了。”管亥声嘶力竭,振臂大呼。
三百步。
没人注意,刚刚还冲在人群最前列地管亥,慢慢的,悄悄的,躲到了队伍的最后列。
两百步。
呼啸而来的羽箭,让贼卒们捂着脖子跌倒,弥漫地血腥味更加刺鼻。
一百步。
“举矛,分三列。”官兵中有人喊道。
管亥埋头朝侧面的旷野跑去,刀长而笨重,拖慢步伐,干脆扔掉,没记错的话,十数里外有条河,只要能找条划子,就能顺河而下,安逸地回到崂山。
只要人还活着,这世道有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民,迟早能再竖起他管大王地旗号。
身后惨叫声不绝,管亥不理不顾,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