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梅的脸蛋也是惨白,声音有点颤,安慰着小姐。
“才不怕呢。”丫头嘴里这么说。人又使劲朝她身上缩了缩。
两个姑娘先前还斗鸡似地要打架哩,现如今倒相安无事了,这也是甘梅刻意讨好的缘故。^^首发^^
糜贞终究小孩子心性,不记仇,见她服了软,又乖乖巧巧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两人年龄只差三岁。正说得上话,无形中亲热劲就上来了。
特别是甘梅给她讲以往在村子里的农家哩事。下套子捕田鼠逮麻雀啦,怎么采桑养蚕呀,对庄稼人而言太普通了,都算不上谈资,不过富家小姐可没接触过这事,听得津津有味,倒省了几分去纠缠狐儿脸地功夫。
糜贞就是这脾气,对亲近的人格外优待,不但换了上房给她家住,前天夜里,还偷偷跑过去,朝甘梅手里塞了个玉吊坠,说,“呐,我打了你,算赔礼呗,别记挂在心。”
“不用不用,那天是我发癔,幸亏小姐宽宏。\\\\\\”甘梅急得直摆手。
“都给你了,难道还能收回?”糜贞笑,又打量着她,“宝儿姐好俊俏,过几天,寻个裁缝来,给你置身衣裳。”
到第二天,甘梅一早就找到李臣,把吊坠地事讲了,局促地问该怎么办。
“就收下吧,多少是心意。”李臣说,私下挺满意地,人不怕不懂事,就烦不听教,看来这甘家闺女还值得调教。
念头一起,逐她出门的想法也淡了。
“啊呀,东家讲得骇人。”季兰刚从舱房来,听了半截,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地食盒弄翻。
甘梅定了定神,轻吐了口气,起身接过食盒,又在船头铺好竹席,将碗碟放好,细心地蘸上调料,唤着糜贞,“先别说了,东家、小姐,快吃鱼,我娘刮的鱼脍可薄了。”
李臣接过去,夹了几片,细嚼着,连连夸道,“刀工真不赖,入口既化。”
见他吃得香甜,糜丫头也尝了片,“味是挺鲜,不过我蛮烦太腥的生食。”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