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丫头从盘中捻了块果脯,边嚼边嘀咕,“也不知狐儿脸啥时候能来徐州,下次让他讲个不会惹旁人哭的故事。”
房外舱间过道,不知何时,糜竺来了,怕打扰妹子兴致,伫足凝神听了半响,暗暗叹到,“终究还是个孩子,不识疾苦悲欢。”
感慨了阵子,又有些恼火,这七夕典故由来已久,那也罢了,但前头那些什么仙女偷偷下凡,在河中洗澡,还被男子拾了衣裳,实在荒唐,不堪入耳,哪是讲给女孩儿听地?
更何况,居然不奉父母之命便私自成亲生子,还九天仙女咧,哪怕贱籍婢僮,也做不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那李佐之瞧着慷慨豪气,心中却有几分龌龊。
糜竺是那种见美sè当前,也能目不遐视的翩翩君子,见不得这般乱人伦的行径,今儿听了妹子一番言论,心下便对李臣看轻了几分,不禁后悔,那rì在平原刘府,应该直截了当地拒绝,何必搬出老父来搪塞,说得不清不楚。
万一李佐之真来了徐州,他糜家的风气难免被带坏了,到时念在结识一场,随意寻个小院安置罢了,可不能请回府邸。
至于婚约,休得再提,否则他宁愿和那刘家割席断交,也不能把宠爱地妹子所托非人。
想着,糜竺叮嘱身后的管事,“待会你将小姐的随身婢女召集起来,训斥一顿,小姐不懂事,胡乱说些污嘴的哩事,她们还跟着掺和?”然后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本来怕小妹在船上苦闷无聊,来陪她说说话,现在也没那心思了。
房中,糜贞讲累了故事,吃了半盘蜜腌的果脯,托腮趴棂沿上,瞅着追着船飞的白鸟。
“才几天,挺想狐儿脸的,快些来寻我玩呐。”她想着李臣那抿嘴尖下巴的样子,噗嗤一笑,又转着眼珠,神情飘忽,不知遐想到何方去了。
这粉嫩的小人儿,不知是因孩童心xìng,眷念玩伴,还是年岁渐长,恍然间,生出几缕懵懂稚气的相思。
水波潋滟,映得那张脸氤氲出碧蓝地光泽,那对眸子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