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寿郡南城阳街这周遭多是店铺酒肆,有小门脸的米铺子、酒食摊,也有老字号的成衣店、瓷器行,算得上商贾云集,这阵子可出稀奇了,瞅着几个大店大铺,生平爱摆点小谱的掌柜都纷纷守在门前,老公鸡打鸣似地扬着脖颈,也不知再张望什么,有心急的,还催着跑腿伙计,“再去探,这会到哪家了?”
“刚入了周记,掌柜的,这是啥人啊,一路撒土疙瘩似地用钱。”跑来跑去,累得满头汗的伙计边插着腰喘气,边一脸诧异地问。
“管她啥人,只要记得,如果进了咱的店,那便发了。”景隆衣行的掌柜就这么训斥,“那王家成衣铺什么破烂的货sè,都生赚了几百大钱,给我盯紧点,临到门口,死皮赖脸也要拽进来,晚饭咱给有功的加条大青鱼。”
这平寿乃大国治所,阳街更是城中顶繁华热闹的地界,几个有头有脸的掌柜平rì里达官贵人也见过不少,可就是没瞧到过这般豪客。
据最前街摆面摊的老张头说,他连整个摊子都盘了出去,起初没人信,直到他从怀里摸出个玉坠,有识货的瞧了瞧,跳起来就嚷,“先别提玉,光是链子都值百钱。”
一传十,十传百,没半会功夫,整条街都轰动了,直觉得生平多敬了牲醴,积了善德,招引来了财神爷爷陶朱公座下的散财童女。
“嗳,狐儿脸,服气了么?”糜家大小姐神气得微翘着鼻头,一双锦皮靴子踏得步步生风,腰间系着的环佩叮当直响,她是个单酒窝,一笑右脸颊儿便氲出个浅浅的漩涡。
丫头片子不时窜到前头来,歪着头问,大概是感觉喊贼人不够独特,显不出自个的才智,又讨厌李臣那一抿嘴就露尖下巴的样子,没走得几步,称呼便换成狐儿脸了。
“我是狐,你就是狐尾巴。”李臣咧着嘴做凶相,他可没想到,这少女的缠劲如此惊人,本来还准备逛逛,瞧瞧孔融治下的民生,顺便买些时新货,等办妥事回平原后,好孝敬婶子。
但每走进一家铺子,看到入眼的,才让店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