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满面通红,低头小声道:“郎君快放开妾身吧。一会还要去拜舅姑。怎么可以迟了。”
卢鸿这才想起来诸般仪式还没有举行完毕,只得逗弄两下,就起来为郑柔穿衣。
若说新娘子穿衣,只要呼唤一声。自然有丫环进来伺候。只是卢鸿此时更愿意自己动手,郑柔也不愿别人进来打扰,因此二人也未出声招呼。衣服穿得磨磨磳磳。很是香艳。
总算是收拾得差不多了。见郑柔偷偷取了金簪准备梳头,卢鸿不由笑着说:“咦?我记得昨夜我把这簪子放在帽子下边的。怎么跑到外边来了?”
郑柔手一抖,差点把簪子丢了,低了头小声道:“都是些妇人用的东西,郎君管它做甚。”
卢鸿嘿嘿笑着,将郑柔又抱过怀里小声道:“还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娘教的你?不过我闻说,不是应该将金簪放在帽子上边的吗?你怎么放旁边了。”
郑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卢鸿道:“郎君怎么知道是娘亲教我的——怎么可说‘你娘’这样的,娘亲便是咱们共同地娘亲。原来郎君果然无书不读、无所不晓,娘亲说道这是传女不传男的,郎君居然也知道。”
看着卢鸿有些古怪的神色,郑柔大是不好意思,低垂着头,如哼哼一般的声音说道:“娘亲道,唯有将那簪子压在帽子之上,才能在日后管得住郎君,以免,以免……总之便是使郎君听我地。只是妾身想,郎君何等样人,怎可居妾身之下,为妾身所约束。何况妾身也不想管什么,只愿能与郎君举案齐眉,白头谐老,便心满意足了。所以我便将那簪子,与帽子并排而放。郎君请勿见怪。”
卢鸿看着郑柔低头细语,想着郑柔这番心思,只觉得心中一暖。他与郑柔这份亲事,本是家中安排,并非自己意愿。虽然对郑柔并无恶感,多有喜爱之意,但要说是毫无遗憾,钟情无二,也还有些距离。此时听了这番言语,忽然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不由紧紧抱过郑柔,便向她颊上吻去。
郑柔不防,不由“哎呀”了一声,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