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两班人马,分作两队,如众星拱月般拥着二人。左手一人,身着破旧道袍,头上乱发荆钗,几茎短须,面带冷笑,手携酒坛,正是崔三醉;右手一人,身着儒袍,
发,神态肃然,凛然生威,正是郑诚。这二人身后:是形象大异:崔三醉身后一群,个个神态狂发,衣着随意,大有晋人风范;郑诚身后一排,个个衣冠峨峨,神情沉静,都似儒家正宗。
此时正听那郑诚缓缓言道:“三醉兄此说却是大谬不然。那五行轮回之说,虽然不见于《周易》,却亦是传自上古;五德始终虽为后人演绎,亦有其根基。千年流传,岂可随便怀疑?”
崔三醉把头连摇几摇道:“老三你这人就是食古不化。按你所说,那五行之中,金生水,火克金。前两天格物院的杨小子就亲自给我示范过,他发现了一种什么酸水,只要以之就金器,一时三刻,铁块也能销得尽净。卢鸿小子说过,天下事非经试验,空口白牙说来,以何为证?现在证据便在眼前,水亦克金,你的五行生克如何说得通?”他这厢说着,居然身后就有弟子取出一个陶瓷小瓶,其中装着似是液体,鼓噪道这便是那销金之水,声称对方如不相信,尽可当场试验。
郑诚神态不变,依然缓缓言道:“三醉兄却须知世间事不可只观其表面。此水老夫亦有所闻,也曾与格物院中卢三问过,并非寻常之水。虽然其形为液态,怎可便以其性为水性?据说此物若不小心溅着在人身上,必然烧伤皮肤,可见其性本为火性。火能克金,恰可以此为证。”
崔三醉哈哈一笑,将手中酒坛举起喝了一口,抹了一下口角残酒道:“老三啊老三,你这才是胡乱猜的。不说别的,老夫也曾试过,以此酸液浇于火上,那火立即熄灭。天下岂有火克火的道理?老夫手中这清烧酒,便是以火亦可点燃;莫非以你之见,这酒乃是木性不成?”
二人便这般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卢鸿见不是头,忙想转头离开,不想崔三醉眼尖,早看到了卢鸿进来,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卢鸿小子,一年没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