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从不以此身份为高低之别。只是心中之志,未在朝堂罢了。因此无论科举也好,推解也罢,在下都心无所恋。”
李泰缓缓坐下,一时沉思起来,卢鸿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李泰才涩声说道:“如卢公子所说,权贵不可信,世家不可凭,难道……难道……难道国家所立,便无可依之基么?”
卢鸿心下明白,适才李泰所说国家,实是在想他自己依仗无凭。只是不便明说,才如此发问罢了。按说李泰便是心有疑问,也不当对卢鸿问询。只是此时他骤受打击,心神不宁,方有此问。
卢鸿微微一笑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天下一统,国盛民康,怎说无可依?当今圣上每称魏征大人之言道:水可载舟。难道魏王还不知水之所指么。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魏王博学,此中之意,想必不需在下多言。”
李泰半天未语,最后才阴沉地说道:“卢鸿,你与本王说这些事情,不知有何目地?”
卢鸿轻声笑了起来,道:“魏王殿下应该清楚,在下确实是无意于进身。若说在下志愿所在,不过是悠游士林,赏古鉴今,深究经义罢了。只是在下清楚,身上这世家子弟地标志也好,外人加与地虚名也好,总是拂之不去。魏王本是天下文人归心的贤主,又是当今圣上的爱子,在下雅不愿魏王有所成见。是以前时所言,一则剖明自心,一则也是感于魏王错爱。卢鸿本非马骨,还望魏王成全。”
李泰听了,欲言又止,叹息两声,终于不再言语。伸手将茶杯端起,将其中的冷茶缓缓饮尽,站起身略显疲惫地说:“得卢公子馈赠佳扇,感激不尽。耽搁时间不短,本王这便要回转了。”
卢鸿起身,陪着李泰来到会客堂中。孔颖达与李相谈甚欢,见了李泰、卢鸿二人回来,忙止住话题,相问李泰选得何样佳扇。
李泰微笑着说:“所谓琳琅满目,不过如是。真是让小王挑花了眼呐。今日能得此佳扇,明天却有些显耀的资本了。”说罢,将手中折扇示与二人,互相评说赏析。
虽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