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正是前朝名曲《水调歌》。曲声悠扬,众人也借此时机,举杯互敬,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卢鸿赞叹良久,对祖述说道:“今日子语兄这场可是不虚此行了。方才这场彩练舞真是精彩绝伦。只是不知这位舞娘是从哪里请来地,身手如此高明。”
祖述洋洋得意地说:“不瞒小九说,要是寻常人家想请这位念娘出手,可也真是不容易呢。这位念娘,本是内坊中名部。后来年龄渐大,便出来到左坊中,现为舞艺教席。若想观其一舞,没有点面子是想都不用想的。老黑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请了一位前辈从中出力,才请得一舞。”
卢鸿连连点头,适才观念娘舞蹈,确是大家风范。身手不凡。
这时却听旁边席上有人说道:“卢兄切切不可被子语这厮骗了。从来舞蹈,总需是十八少女,细腰如柳,粉面如玉,方才可赏可观。刚才这位阿姐,不不不,简直可称作阿婆的,舞得虽佳,却已这般年纪,还有何可观?什么难以相请云云,定是这厮欲取悦于你,大言相欺!”
祖述怒而回头,见说话的这人圆盘大脸,黑亮发光,正是长安令杜善贤大人。只见这家伙摇头晃脑,手持玉箸,轻敲浅瓯唱道:
相公经文复经武,常侍好今兼好古。
昔日曾闻阿武婆,今日亲见阿婆舞。
声音不大,但卢鸿等近旁席上均清晰可闻。待听道“今日却见阿婆舞”,不由齐声哄笑。与杜善贤同席的李叔慎、贺兰僧伽二人,更是连连称妙。
祖述了不由笑骂道:“你这黑头,就知道编排我。只是说我不妨,那念娘也是老大身价,你却不该这般贬斥。”
说罢持了杯上前,定要罚杜善贤一杯酒。卢平卢齐等,均在一旁起哄,杜善贤也只得从众,向着卢鸿拱手说声“见笑”,一口干了。
这般说说笑笑,你来我往,酒意已经有了几分。祖述便下去,吩咐乐队停了曲子,这才对众人说:“今日兄弟家中小会,各位俱来捧场,在下不胜感激。难得高朋云集,总得有几首新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