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翠绣坊。
二人进得这翠绣坊来,早有门口的龟公接着。这龟公虽然年纪甚轻,在这翠绣坊也做了几年,只是今日看这逛妓院的一老一少,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老的一个足有七旬开外,须发皆白,立身行动,眼见得颇有一份威仪。这小的不过十三四岁,人物长身玉立,容貌俊雅,显见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只是二人只怕至少也是个爷孙辈,难道是哪个世家的爷爷带着孙子逛妓院来了?这等家教方式,实在是闻所未闻。
龟公想了半日,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时便听身后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说:“算了,忙你的去。这二位客人,就交给我了。”
龟公听了,如遇大赦,连连点头退下了。
二人听了这声音,连忙回头看是何人。只见一个三十许的丽人,身边带着两个小丫头,正向二人过来。按唐时妇人着装,颜色都有明确规定,但是这秦楼楚馆之内,却是往往不以为意。眼前这位女子,便着了一件鹅黄长裙,上边是水红的心衣,大红的外襦,越发衬得胸前白腻如霜雪。头上乌云般的秀发,挽着一个倭堕髻,上边几朵金花映饰,两只秀目顾盼间眼波流动,实实是风韵动人。
只见这妇人掩唇轻轻一笑,对着郑诚说:“原来郑族三老,也是妙人,今日都巴巴地跑来照拂奴家,真让人心中感激非常,不知如何是好呢。只是不知先生,是三老中哪一位,也好让奴家认识。”
郑诚一听,却是尴尬非常,更是想不通这女子不过初见,怎么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他却不想想,这青楼对于客人身份,最是关注。郑知先是来了半天,郑诚二人又复来寻,所乘马车均有郑族标记,如他二人年纪形象,郑族更有何人?若再猜不到他们的身份,这翠绣坊也就不用再开了。
郑诚无法,只得咳了一声,肃然说道:“老夫郑诚便是。与小友此来,此来……”实在是不知如何说下去。
那妇人听了,不由美目流转,反复打量了卢鸿几番,轻轻笑了起来,说:“如此说来,这漂亮的小兄弟就是那尽得花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