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胡天浩从军多年。替我大清朝戍戎一方。没有功劳也。今日仅仅说了一句实话。就落了的如此下场。凭大人一句话。说斩就斩了。岂不是让兄弟们寒心。”
“对。凭什么杀我们宣化镇的人?”
“胡把总实话实说而已。放着犯下重罪的塔里哈不斩。却执意为难胡把总。天下岂有如此不公地道理?”
“塔里哈纵容手下。抢掠袍泽妻室。罪责当斩……当斩……”
有参将方言僧的带头。几名游击和都司也越众而出。聚集在方言僧身后。呐喊助威。跟多的守备、千总则在军中鼓乱生事。
“你们想干什么?”阿克占冷冷地看着方言僧等人。说道。“可是想聚众闹事?”
方言僧回头看着身后群情激愤的将士。心中不无得意。昨晚众人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今天绝对要把事情办齐了。“阿大人。标下等只是想讨个说法。仅此而已。”
身后一人接道:“胡天浩没罪。塔里哈该杀!”
一名守备大声附和道:“对。不给个说法。兄弟们绝不答应。”
这一声绝不答应有如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宣化镇所有绿营兵由来已久的戾心。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同声大喝:“我们不答应。”
眼看宣化镇群情激愤。大有一言不对便杀上台来抢人之上已经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方言僧。阿克占一咬钢牙。厉声道:“方言僧聚众闹事。意图蛊惑军心。按律斩!谁若敢聚众滋事。杀——无赦。”说着自己就抽出钢刀。高高擎起。锋利的刀刃迎着升起的冬日闪过一道冷辉。
“斩!”阿克占断喝一声。手起刀落。寒光一闪方言僧的顶戴已经跌落台下。若非他见势不妙躲得快。怕此时高台上已经是热血飞溅的场面
方言僧恶狠狠的瞪着已经收回刀势的阿克占。眼睛里全是寒光。回头振臂喝道:“兄弟们。我们宣化镇虽是绿营。却也是带把得汉子。不是任由他们满人拿捏得。都给我抄家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