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撕碎之後的重组,淑卿想到最好的方式就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让自己病倒了,病倒之後她便再没有施展任何办法的力气。这一种逆反的自虐手法,属於无师自通天然养成本事。
那时,她刚满十四岁,比姐姐淑贤小一岁两个月,但已懂得即将要嫁人意味着什麽。那时,潘有度的小辫子真的很够滑溜,并且每一根头发丝由始至终都黑漆漆,完全见不到分叉怪模样。这样好发质,加上一张时常微笑的圆脸,正好可以用来解闷舒缓压力,若一不小心望多两眼,更能体会被标准电压电流匆匆流过轻微电到的那一种全体头发集体起立的痛快淋漓。
“怪,怪,怪事。可惜啦。”
黄绿医生摇头,再摇头,满脸疑惑。彷佛如今他不是来行医的,而反成束手无策病患家属。是的,这年头还能有人患上查无病因深重疾病,谁说医生就一定能把人治好。面对淑卿这样莫名其妙病得得翻半条人命的案例,家属展示的金闪闪酬金,却实在也唯有得闲望多两眼,提提神的份了。
“怎麽样了?她几时会好?”
即将成为新娘的淑贤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化了妆的脸亦看不见一片动人桃红。她甚至都开始动摇曾经坚定要嫁给潘有度的决心。如今,她只剩下一个心愿——快点驱走妹妹的病。
“这,哎。”
黄绿医生欲言又止,这样的答覆简直就是要速速夺人性命。收拾好医药箱,临走前又再惋惜望一眼摆在台面上,黄色光照下睁着金色小眼睛的酬金——它们长得真美。
想到这些小金山,若是能今晚尽数搬回家中,身患重病的母亲虽未必能即刻痊癒,但总可以增加多一些昂贵药材,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呢?
这样一位家中本就躺着一名重度病患的医生,每次拎着药箱出门行走江湖,心情是阴晴变化,充满起伏的。虽每次给患者家属双手恭敬递上一张塞满华丽字句的名片时,人家见到”黄绿“这一种充满神韵的搭配,都惊叹不已。是的,这年头,黄绿医生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