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身处在一片广袤而漆黑的平原之上,头顶、周身都是幽暗的暮色苍茫。
尽管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可是这样的凭依并没有带来多少实感,仿如漂浮在虚无而空荡的宇外墟场,又如独立于悬崖之上,脚下的地层随时都会毫无征兆地崩塌,而后跌往不知通向何方的无底之牢……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时间的概念在我进入到这幢建筑中以后仿佛一下被剥离掉了,只有一种依稀的记忆回放感,可是浮现出来的影像大多模糊异常。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股浓浓的尸臭味已经消失了。
耳边也没有除我们的脚步声之外的声音回响,所以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渐渐把脚步放慢下来了。
“凉子,你还好吧?”我有些歉意地问道。
之前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带着她夺路而逃。
“嗯……我没事的。”凉子小声地答应道。
一旦进入到此般黑暗的空间里,我都会莫名地担心她会不会就像《落日奏鸣曲》中所说的那样……突然从我的身边消失了,以后也再也无法找到。
这种恐惧深深地扎根在我的脑海里,以极其病态的情状生根发芽,开出了近乎以潜意识为原型的梦魇之花……
是那突然响起的乐曲声将它给提前催熟了。
我在心里缅怀着大学时期就如同我的友人一样伴随在我身旁的查拉图斯特拉,心想那掠夺的狮子怎能这般无畏呢?
要如何架起通往“超人”的虹桥?
如果只是现世中的物象,也许我还能采取书中的解决办法,可若是天堂的虚影真的出现了呢?
那时……我又应该怎样?
将瞬间化为永恒的永劫回归观?
它在如今几乎无法用到……
那么升高的强力呢?
可是我又要升往怎样的高处……
那么……就只有否定了。
将一切现有的先打破,然后再通过创造来重估。
如果要面对逢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