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也许是这样吧……”
“那个孩子……你很喜欢吗?”
听到这个问题,季木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到了平日里平静的模样。
“从某种意义上讲……应该可以说是喜欢的吧。”
听完,张烨阳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原来你也会喜欢别人吗?”
“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种情感……也可以称为是赞赏。”
“那么……你愿意变得怯懦吗?”张烨阳略微停顿了一下,“与人抱团取暖,像是被困于极地之中的旅人一样……”
闻言,季木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觉得,我可不可以用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夫人的诗句来类比一下你的想法?”她说。
“如果你一心要爱我,那就别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爱才爱我。别这么讲:
‘我爱她,为了她的一笑,她的模样,
她柔语的声气;为了她这感触
正好合我的心意,那天里,的确
给我带来满怀的喜悦和舒畅。’
亲爱的,这些好处都不能持常,
会因你而变,而这样唱出的爱曲
也将这样哑寂。也别爱我因为你
又怜又惜地给我揩干了泪腮,
一个人会忘了哭泣,当她久受你
温柔的慰安——却因此失了你的爱。
爱我,请只是为了那爱的意念,
那你就能继续地爱,爱我如深海。”
“总而言之,比起因由对方拥有某些自己所喜爱的条件而产生的欲求之爱,你更喜欢那种毫无缘由的、纯粹的喜欢?”
季木摇了摇头,“也不尽然。我只是对于某一个体的美德作出了评断,以此来划分自己的厌恶与喜爱。”
“赏善罚恶?”
“不,并不是那种为自我的情感所激励的单纯善恶观,而是‘慈悲’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