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抹抹头顶渗出的汗渍。
倪博文在前面走着,忽然转过头来。他眼镜的反光刺的林夕睁不开眼,“我去上厕所,你自己去找老师。”他说,“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混蛋。”林夕在心里骂了一句。眼看着他推开厕所门,消失在眼前倒有几分不适应。他回头望了一眼,教学楼大厅近在眼前。只需转身跑几步就能将老师和“忠犬”甩在脑后。
他又向前看去,几步之遥的走廊中央是一扇大门。门牌上有一行小字——教师办公室。是不是该履行作为学生的义务呢?他咬着嘴唇,踟躇着。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做出了决定。缓慢而又迟疑的迈出了一小步。一小步,又是一小步。渐渐的,他快步走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办公室冲去。
被猛然拉开的木制大门发出“砰”的巨响。半数的学生,老师齐齐抬头看向莽撞冲进办公室的林夕。他被众人集中的目光吓了一跳,脸刷的红了。连声说着“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跌跌撞撞进走进办公室的深处。
舒雅老师的座位总是最好找的。因为那间小小的隔间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学生。他们有的倚着墙书写;有得面对面讨论着;有的挤破头皮到老师身边询问;有的独自一人咬着笔沉思着。
林夕看着密密麻麻拥挤着的同学们,几乎萌生退意。作为提高班的你们对知识就这么如饥似渴吗?为进个大学有必要拼得昏天黑地吗?你们让我们这些学渣如何生存下去呀?他想着。依旧从鼻腔里面发出“借过”“借过”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拨开挡在前面的同学,他像一条肥肥胖胖的大鲶鱼钻进了人与人组成的小河床。
侧身闪过一个捧着书本的呆子,强行分开两个唾沫横飞地小学究,他终于跻身舒雅老师身边。
这位年过四旬的女士宁静而美丽,像一位慈母。她长发垂肩,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双眼注视着林夕,眼神像海一样深邃。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如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着。
此刻,舒雅正在为三个凑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