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次,来自于肉体的剧烈痛感,终是被钱利清晰地感知到了。
滚滚鲜血,顺着左耳的断口,潺潺流出。配合着腥浆的血色,反而十分地协调......
痛苦,已然掩盖了钱利的意识,使他也胡言乱语了起来。
“那明明是你杀的!啊~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有错!~喔,不,不不不,不是我杀的啊!”
一时间,在萧闯的持续撕咬下,钱利的告饶反复围绕在三个点上,来回转个不停。
不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你杀的。
似乎,他想通过这种相互矛盾的语句来揭露现实,或是,他在为自己的无辜受难,而辩解申冤。
只是这时,所谓真相,还有用么?
萧钱之战,一个疯了,一个残了。打到这步,还有辨析是非的必要么?
换句话说,不论是非为何,萧闯会停手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仿佛吞食着猎物的野兽,萧闯舔了舔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
大仇得报的快意,让他暂且忘却了对天策身死的愧疚。只是这分快意中,还强加了几分间接。实际上,萧闯,这个真正的凶手,并未得到真正的报应,而那杀了无辜者的罪恶,正给萧闯洁白的灵魂,涂上了一层煞意。
本就浸着旧血,如今再添新血。在杀戮的道上,萧闯已愈行愈远。
痛苦地低吟一声,钱利缓缓伸手,对着不远处的水牢,虚空一捏。
“啪!”
清脆声响过,结晶体碎作了粉末,而小巴,那已然模糊的躯体,也随风飘零,于落海前,被猛然涨起的海浪卷向了不知何处。
钱利说过,死之前,小巴一定要陪葬。这种满怀报复心态的执念,至死,他都不曾忘记。
“你想死吗?!”
急喝一声,萧闯将全身力量蕴于右拳,对着钱利的面部,轰然砸下。
“砰!”拳头透脑而过,径直砸到了池底,发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