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闯少爷好像是......好像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了!”
“呵呵,原来如此。走,随我进去看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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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闯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仿佛过了一生。
在梦里,他也姓萧,名曰萧逸。
由于家境贫寒,再加上家父身体不适,出生在一个小村庄中的他,打小时候起,就得随着母亲下田务农。
正午骄阳似火,火辣辣的阳光直射到他的脊背上,刺得他生疼。汗水,顺着面颊,一滴一滴,落在脚下厚实的土壤里。人生,生来如此,没得抱怨。愿望,填饱肚皮。梦想,谓之何物?
萧逸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也能见到如此逆天的一幕。
那日,阳光尤其毒辣,地表水雾蒸腾。虽然每一滴水,皆是他费劲心力浇洒在田地中的,但如今却轻易地被空中的热浪收缴干净。今年,大旱。
这也许意味着,他们老萧家离没落不远了。
一次次艰难地与大自然抗争着。父亲,先倒了。母亲,又老了。剩下他,骨瘦嶙峋。
母亲跪倒在田地里,干燥的嘴唇正发出凄厉的哭喊。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眼泪便已流干,唯剩下面庞上挂着的一条条掺着黑色的泪痕。
绝望。彻底的绝望。
生活这么苦。又为什么坚持?死了罢,不如都去死罢。
这一刻,萧逸心如死灰,颤抖的双手紧握住肮脏的锄具。平整的刀身,一点一点地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他紧闭上双目,心中默念着:“只要这一下...一下就好了。一切痛苦,都将离我而去。对吧?”
锄刀颤抖得更厉害了。然而,不论萧逸如何挣扎,刀身却始终难有寸进。
“叮铃当啷。”
锄头落地,在黑色的土地上打着圈子,远离了萧逸所处的这片是非之地。
丢下了锄具,萧逸双手抱头,痛苦地跪倒在地。
生活已如此艰难,我却连死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