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人从头到脚是一片素白,站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立于缤纷飞舞的雪花间,更是泥塑木雕般半声不响,要不仔细瞧,还真个不易察觉,而看情形,这四位仁兄,好像已经待在那儿好一阵子了,这种天候,这等严寒法,他们莫不成全犯了疯癫!
舐舐嘴唇,后面的张国远憨直摇头说道:“乖乖,那可是四个大活人哩,寒天冻地的,他们倒有好兴致出来看光景……”
就连张世遗、侯义的神色却紧张起来,老胡低促的道:“此中恐有蹊跷!妈的,还没有出凤天就有人等着了,这趟镖真是扎手的很。”
门里,老吴身为趟子手的领头仰着头大步走出,老胡立时趋前低语数句,老吴更加老道,见这个情形也马上露出慎戒,双手急速交击,“啪”“啪”声里,已发信号警示有人劫镖。。
刚出门的杨瑶的反应相当镇定,晋王府的着趟镖没有人劫才奇怪呢,杨瑶一双丹凤眼冷峻的扫过那四名怪客,边淡然自若的下令:“解马,起镖,我们上道。”
张世遗几个望了老吴一眼,正待出力推车,那四个白袍人已仿佛空中的飘雪般随风移近,不带丝毫声息的拦阻了去路。
车一旁的老胡的表情僵硬,脸色泛青,声音从牙缝中冒出:“兄弟小心,是那话儿来了……”
张世遗知道的却不怎么怕,他的好奇心甚至超过了应有的窒迫感,他端详着来近的四个白袍人,居然欠身哈腰打了个招呼。
四个人自然是不会把他一个小小的趟子手放在眼里,,四个人的八只眼睛只注视着一个焦点一一杨瑶;那八只眼睛,不但炯亮如电,更且尖利得似能透人肺腑!
于是,杨瑶向前走了两步,斜脱着那四位:“四位那条道上的?我们‘盛杨镖局’,可曾得罪过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