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来的生手,就跟着你多历练历练,该干什么活儿就叫他们去干,吃睡你替他安排好;告诉郭管事,就说我说的,月例按一般粗役支领。等着练好了才给趟子手的薪水。过两天跟着大小姐一起出发。”
领着张世遗三人来到西侧那排平房之前,老吴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扉,人往里走,嘴里闲闲的问道:“三位小老弟,你和我们吕镖头有什么关系呀?可是他介绍你来的?”
扑鼻子一股汗骚气息还夹杂着那种说不出的混浊味道,冲得三人几乎打了个干呕;连忙放轻了呼吸,侯义一边陪着笑道:“我们几个是毛遂自荐,自己找上门来的,以前根本不认识吕爷,承他好心赏我这碗饭吃,往后还待老哥哥多照应。”
张世遗、张国远、侯义三人都一愣,这趟子手的地方比他们原来被镖局安排的地方差远了。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本给他们这些刚入镖局人住的是客房,盛南桥不是一般的人物,对于还没有成为镖局的人都是“客”,无论是来做什么,他都不会失了礼数,以免将来那个不开眼的走了狗屎运也念他一声“好”。
张世遗三人已经被吕松任命成了趟子手,那就是镖局的人,没了客人的身份,那等干净的屋子也就和他们没了关系,不过比起其他人会被镖局礼送出门,他们也算是镖局的一份子了。虽然老吴也没把三个人当回事,没出过镖、见过血的最多在镖局人的眼里只是个学徒而已,没有人会把这些人当回事。
这间屋子大约有八尺宽,十六尺长,却钉了一排上下六人席位的通铺,摆着一张缺腿木桌,几把椅子,简直没啥转身之地,铺上与桌椅间散乱抛置着一些脏臭不堪的衣物靴袜,从这成堆的东西里所洋溢而出的异味,再与屋中沉闷的空气相融合,要不是有点定力的人,还真有点承受不住。
扯起一把破竹椅上的零碎丢到一边,老吴却自顾自的坐了下去,伸手往上铺最靠外的三个位置比了比,吁口粗气道:“那就是你的床铺,地方不怎么样,只有大伙凑合着消磨,老弟,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