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沙哑虚弱的声音从轿中传来:“通知墨二先生,入城搜索陆神佑,本座强行使用‘凌空指’,伤及內腑,长安之事就由墨二先生主持。”
长安城外的驿桥边,一个小小的白点从远处跳跃而来,慢慢的放大也还是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月落楼”上的小道士,只不过他如今孤身一人,无论是“枫桥三友”还是那个爱和他争吵的小姑娘都不在他身边。
小道士走到李圣佐的尸体旁叹息道:“北方风雨烟尘二十四路声势远在南边六府绿林、八路英雄之上,只是一块破玉就要没了两路烟尘,可惜了辽东十年的布置了。”
小道士望着李圣佐喉咙间汩汩流出的鲜血,自言自语道:“三司世家的‘凌空锁喉指’?怪不得李圣佐的剑术不错,也难逃一击毙命,只是以这司马荒芜的资质,恐怕也是半掉子的水平。白冥教一向在江南活动,如今突然伸手黄河,看来那位墨教主是想和纳兰公子抢功啊?陆神佑不远千里来到关中,难道是为了见那位?”
小道士摇摇头道:“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天下了啊,莫非真的是要乱了吗?”
小道士又看了看李圣佐的尸体,默默的将他埋葬在驿桥边,看着初起的太阳向长安走去。
长安城的东南角就是著名的大唐芙蓉园,如今已经是破败不堪,白衣中年人拉着一个布衣少年的手漫步在满目疮痍的芙蓉园,再也感受不到那盛唐繁华的绚丽光彩。
布衣少年仰头问道:“二叔,我们为何来这里。”中年人怜惜的摸着布衣少年的头发,望着芙蓉园的断垣残壁,感叹道:“等人。”
“陆贤弟远来西北,怎么能不给兄弟尽地主之谊的机会。”白衣中年人闻声抬头看见两个文士装扮的中年人,眉头微皱道:“两位兄长好灵通的消息,陆某与高兄、方兄同为烟尘,两位兄长随着蒋学士东征西讨,陆某怎好冒昧打扰。”
江北八方风雨,十六烟尘,执掌西北一方风雨的“殿阁学士”蒋昭仁是大宋忠烈之后,麾下两路烟尘“四海游骑”高起潜、“五湖游骑”方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