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禅钟敲响,涤尘滤俗,化烦忘忧。
悠扬的早课钟声,从大钟楼内响起,在庙宇森森,俨如一座小城的净念禅院内传开。伴随着浑厚的晨钟,阵阵梵呗诵经之声络绎不绝,更添禅院超然凡俗的出尘气象。云儿仍是身穿那套灰色便服,慢悠悠地从自己房内走出,绕过主殿,往后方一座下黄芒闪闪,比其它雄伟的殿宇小巧得多的建筑物走去。
那是一座闪闪生辉的铜殿,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通体皆以金铜凝铸而成。欲建造如此一座铜殿铜殿,不但需极多的金铜,还要有真正的高手巧匠才成。此时正值隋代,货币多为金铜所铸,而净念禅院竟能全以金铜铸造如此一座庙宇,可见佛门惊人的财富与势力。
一个手拄扫帚的小僧正在殿外清扫,见云儿走来,忙行礼道:“师叔,铜殿业已打扫完毕,请师叔入内参禅。”
“知道了,退下罢!”云儿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小僧又行了个礼,低头面朝着云儿后退几步,这才方敢转身离去。原来云儿虽然幼小,但言谈举止浑不似个尚未成年的孩童,其老到威严之处,丝毫不逊成名已久的一派宗师,兼之修为惊世骇俗地突破先天之境,前途不可限量,更深得了空喜爱,故经净念禅院上下均将其视为禅院下任宗主之不二人选,无不敬服。故云儿此时在净念禅院的威望地位已不在了空之下,连同为了空弟子的四大金刚亦有所不如。
云儿在铜殿门口停下,负手抬头望着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烂金光的屋檐,摇头叹道:“腐败啊腐败!每次到这铜殿,都觉一股铜臭之气迎面扑来,扰了出家人的清净之气。世界如此可爱,我却如此腐败,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正当云儿大发感慨之时,风声微动,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其身后,哂笑道:“不色,你又在佛门清净地胡说八道,死后不怕下拔舌地狱么?”。
云儿脸色一变,怒骂道:“我靠!”身形微晃,反手一记重拳闪电般往老人下颚轰去。若被击实,可保证那老人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