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了。
当唐十一手一挥,数十辆吱吱丫丫的大板车驶向校场中时,整个校场顿时沸腾起来。
更多的军士却在想着好事:不行,一会我得赶快回家告诉我爹爹,那老家伙可天天骂我游手好闲,当兵也当不好的,回去看他怎么说;另一名流着口水的在想,这下好了,临村姑娘小英他妈,昨天还托媒婆来要聘礼,这下可有着落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正掰着手指头在算,上次去翠花楼找小柳好象还是一个月前……
与梅谷堡喜气热闹的场景完全相反的是,在边境线的另一侧,一群叫花子模样的西夏青年垂头丧气的蹲在草地上,正接受着族人的指指点点,围观者多是热情奔放的党项姑娘,不少人躲在一角黯然神伤,看样是心中的那个他没有回来。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建筑里,多保勇跪倒在地,一旁的老者手持马鞭狠狠抽打着他的脊背,嘴里不停的骂道:“混帐东西,真是狗胆,竟敢怂恿鄂列勇他们私自出兵。”
血珠瞬时染红了背后的薄衫,多保勇咬紧牙,满脸不屈的样子,倔强道:“和鄂列勇他们无关,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哼,你的主意?七百儿郎的鲜血,你能承担得起吗?”老者骂道,又狠狠抽了一鞭。
闻得此言,多保勇倔强的神色顿时黯然下来,羞愧的低下了头。
“多保兄,事已至此,你就算把令郎打杀了,又于事何补?”一名白胡子老者淡淡道。
“都是犬子惹下的祸事,给鄂列族和洪羌族带来如此惨痛的损失,我多保族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执鞭的老者将鞭掷向一旁,承诺道。
“多保兄见外了,我们三部向来亲如一族,何分彼此,何况这次也不全是保勇一人的过错,如果不是列勇那孽障跟着兴风作浪……”说着转头看了正被包扎的那名粗汉一眼,恨铁不成钢道,“我直接打杀了这畜生”
一旁还坐着位一直没说话的来自洪羌族的老者,此人满脸痛惜,自已的族群本就弱小,这一战虽然只损失了百十骑,可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