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少东主!
我高氏一族的族规,家族的族长,也就是大东主必须是女性,而族长的夫婿,必须是入赘,也就是上门女婿。想要做族长夫婿的男子,须得放弃自己的姓氏,且不可以打理一切生意事务。所以,多年来我高氏一族的族长夫婿们绝大多数都是顶尖的丹青高手或是音律高手,正是因为他们无事可做,只好寄情于笔墨乐器之上。江湖上往往戏称我家的族长夫婿为‘赛驸马’,说的就是我家对于夫婿比皇帝家还要严格的世故。
太史城主,敢问一句,你敢为我付出这样的代价么?就算是你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可是一个不能打理事务的天王太史昆又有何用呢?就算是您心甘情愿将天京城献给雪月斋,可没有了天王的天京城不过是一片荒芜的盐碱地,没有了天王的天京城群豪不过是一群盗匪配军与癫狂症患者罢了,我雪月斋拿来又有何用?
这样一算计,太史城主的求亲我们高氏一族又无法答应了。可是不答应,雪月斋又如何能与天京城结为盟亲呢?进了正月,不想太史城主的势力连克幽云十六州,一副开国君主的模样,我高氏一族又怎能放弃与这样一个人物结亲的机会呢?太史城主,你叫我们高氏一族,我们雪月斋好生难办呀!”
这是太史昆第一次听高月柔说了这么多话,还是谈论的两人婚嫁之事,本应是一件有几分雅致的事情。但月柔的话中句句不离家族权势,莫要说谈情说爱了,便是连一点拉家常的味道都没有,又弄得太史昆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憋屈。对于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陌生的灵魂,太史昆既想要拥入怀中诉说一下往日情怀,却偏偏有些敬而远之的抵触。此刻太史昆与她同困在一座牢笼中,心中的感觉本就是矛盾之极,以至于,太史昆呆呆的看着月柔的红唇,根本没有去听耳旁的话音。
不过虽然太史昆将月柔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格栅另一边的耶律淳却听得饶有兴致。他拍着大腿,感叹道:“哎呀!果真是好生难办呀!若是我有个女儿遇上这种事,多半也要愁得掉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