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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揍他的场面相当没激情,无非就是他挣扎,我压制,我攻击,他闪避。然后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那我就当他在骂我,我这人虽然心善,可最见不得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货,打不过还骂人这种下作事儿,连流氓小混混都不这么干了。于是我抄着鹅卵石在他脑袋上面敲得蹦蹦响,这声儿听上去不太对劲儿,可我也没细想,一脑袋掉了都能接回去的家伙,我还指望他有多正常呢,我又没毛病。
在我把一整块儿鹅卵石都快敲成粉末的时候,周围的灯光又一次羞答答的忽闪了几下,原本墨蓝色有漫天星星眨眼睛的夜空,突然之间就被城市里那种焦躁不安的灯光给侵蚀的一干二净,连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就好像被一个三十岁壮汉扑到的十六七岁小姑娘,漫天星光无力的娇羞几下,就乖乖的就范了。
而我们身处的这个名胜古迹的灯光也在一瞬间打亮,虽然已经见不到一个正常人了,满地的骨架子也已经被糖醋鱼给震成了化肥,但是明亮的灯光依然如常的亮了起来。
我这时才仔细的看清楚这个被我按在膝盖底下用鹅卵石一通猛砸的家伙长什么德行。
嗯,完全没德行了,难怪揍他的时候感觉他轻飘飘的,合辙这家伙压根就没没肉,只剩下一层半透明的皮包在灰扑扑的骨头架子上,脑袋上也没毛儿,整个看上去就好像一只营养不良的猴子,这家伙看上去非但不可怕,反而是那种谁看谁都笑的悲剧样。
我看到他的样子以后,实在不忍心继续揍他了,周围亮起来的灯和骤然响起的警笛声,瞬间就把我从手持板砖天下我有、傲视群雄纵横沙场的人砖合一的境界中惊醒,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在屎哥的脑门子上拍碎手上剩下的一半石头。
拍完之后,我转身站起来问糖醋鱼他们:“现在怎么办?”
狙击糖环顾了一下四周,拍拍手一耸肩:“回去找炸弹童子算账!还能怎么办,提前二十分钟来电。”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我打得一脑袋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