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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
接着一天中最后的亮sè,我坐在机械臂上一下一下的点烟。
如果是停放正常状态下我根本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除非地心引力偏转九十度,大家都能横着走了。
后者当然是不可能的,虽然人类没有改变母星的力量,但是给自己制造的人偶改改造型还是轻而易举的,比如说现在灰头土脸的横躺在我屁股下当坐垫的【加兰德】——高速降落时膝盖关节断裂造成的结果。
冰凉的装甲刺得我血液流通不畅,屁股发麻,可是我还是不想下来,因为我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一次好歹没有再出现牺牲者,但是这并不代表情况有多少好。萨摩军仗着人数优势三四台机甲咬着我们一台猛打,全部人光是挣脱纠缠着陆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饶是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但是还是有一半的参战机甲在混战中严重受伤,另外还有数台在降落时受损,几乎无一幸免。
“咔嚓咔嚓”
我不厌其烦地转动着老式打火机的转轮,火星落在棉芯上发出焦糊的臭味,但是就是不见冒火,其实我的心思也不在吸烟上,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远处长颈鹿似的吊车把一台冲进基地外农田的机甲拖出来。
感觉很好笑。
“咔嚓”
疲乏的手指也不知道第几次用力了,终于把火打了起来,我学着老爸抽烟的样子,把烟卷探向过去。
“呼”
带着机油味的晚风疾驰而过,带得绿化带的草坪“哗哗”作响,不但吹散了火束,还把我的烟卷整个吹歪了过去。
“喂,爬那么高累不累。”
这时,一只燃烧着的打火机递上来,不用看就知道,能够得着这个高度的就只有一米八五的铁牛了。
“根本没爬,是一出来就连下地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苦笑着把点着的烟卷放到嘴里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神经,jīng神也稍微好了一点。
“我们输了,陈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