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一并放于厅中。
赵府膳厅。
厅内亮堂堂。
从厅外莫名地吹来一阵秋风。
秋风吹动了曾唯长长的披肩黑发,长发和衣袂随风翩翩飘杨,身材不高却显得结实的少年曾唯,稚气未脱的古铜色脸庞,面带着纯真质朴微笑,高高挺拔的鼻梁,清澈明亮的双眸,穿着打着补丁的略宽大短衫,脚穿四方平底黑色木履,曾唯从容洒脱步伐沉稳往厅中书桌行去。
整个膳厅静悄悄的。
静得让人感到悸栗。
厅上的人都已离席起身,怔怔的站着,直着眼睛看着卓尔不群屹立书桌的曾唯。
书桌。
楮皮纸。
铜虎钮镇纸。
笔架放着狼毫笔。
风儿吹动着曾唯鬓发,一绺发丝来回轻拂面脥。
书桌边的曾唯长吸了一口气,凝神静气,意守方寸,片刻,调息已毕,从容地在笔架取了两支狼毫笔,手握双管同时沾墨,挥洒自如在楮皮纸作起画来。
“哎呀!……”
“啊呀!……”
“什么!……”
“这!……这!……”
厅内蓦然响起众人刻意压抑,仍按耐不住的惊呼声。
厅内众人脸上大骇,均惊愕交并不知所措,情难自禁猎奇之心,众人纷纷离席起身,哑默悄声眺望书桌,目不转睛看着正在作画的曾唯。
云宁众人何时见了,这手执双管齐下作画之情景,如此神乎绝技画法,大周立国二百七十余载旷所未闻,上溯至太古三皇五帝亦未曾听闻,前朝东晋画坛大宗师顾恺之亦不能为之,真真乃见之惊心动魄、望之难以置信、观之神魂颠倒。
只见曾唯双笔如龙,其势似凤舞,行云流水般挥毫泼墨,须臾之间,一气呵成,画完画后,从容淡定搁笔,酣畅淋漓作完画,情绪高昂、意气风发的曾唯,龙行虎步出厅去了,一路之上仰天长啸,响彻云霄。
厅内满脸惊愕,众人乃见神技,心痒无比实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