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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崽姆妈,劈的柴火介好,不大不小刚好进灶口,介个柴火就好烧,火工又大,没点浪费柴火。”石砌的灶上大锅边,站着一个白发老妇人,身穿打满补丁的旧布裙,手拄着拐杖,饱经风霜皴皱的脸上笑吟吟,口里忙不迭地称赞道。
“介不是,树崽姆妈可是公认的俭省人,看树崽屋家拾掇得扎扎实实,宪良哥介不是让树崽姆妈,带着大家伙来烧火。”白发老妇人边上,一个桓髻紫衣长襦裙的少妇,脸上一副羡慕之色,口里出声夸奖道。
“安崽姆妈,讲持家你也可以,大房宪良不是叫你帮衬?唔!介个听宪良讲,在大锅里蒸树皮,要一天一夜,介是真的?”老妇人迷惑不解的问襦裙少妇。
“是,要把石灰水里泡的桑树皮,捞起放在大锅里蒸,让其……”襦裙少妇努力回想了一下,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的向老妇人道“好像是讲,要让树皮……介个……彻底软化,唔!是这样讲的。”
“哦!还要介复杂?不容易,不容易!”老妇人不住的点头感叹着,两妇人正亲热说着话,这时,从村里挑着柴禾的一群妇人,快步来到两人处,妇人们兴高采烈放下柴禾,自是与老妇人叽里呱啦言语一番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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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崽,介个桑树皮已是泡得甚软了。”一个身着短衫粗手大脚的壮汉,径直地来到学堂门口,对正在小案写字的曾唯高声叫道。
“好,二哥,我听到了,待我写好几个字就来。”闻到叫唤,曾唯忙出声回答,手上运笔瞬时变快了,片刻,一挥而就,将笔搁入木架,疾起身来到门口,穿上木履,会同壮汉,两人急忙往村后造纸作坊走去。
曾宪良等一众村中青壮汉子,都聚集在石灰水池边,兴冲冲的指点着水池的桑皮,众汉子言来语去谈笑风生,有性子诙谐的汉子口出逗趣儿的话,引得水池边上众人眉开眼笑哄堂大笑,一时间造纸作坊工地上端得是热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