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儒生品性怎能比得上这位小先生!褐衣汉子心里虽感叹万千,却也不敢再失神怠慢曾唯,连忙恭声向曾唯回道。
“哦!”曾唯轻应了一声,却转头看了一眼老族长,老族长拄着竹拐立在一旁,只是微一点头,无言默许。
曾唯负手沉思默虑片刻,心里暗想:来到这时代,还未去过县城看上一眼,正好友人有邀,自已见识一下县城的风景也好。
曾唯逐向褐衣汉子笑道:“赵大叔,小子是个乡下人,贵东家是高洁雅士,不以小子粗俗卑鄙,盛情下帖,置宴款待,小子受宠若惊,赵大叔,稍等片刻,我去修书一封,劳架大叔转交贵东家。”
“哎呀呀!先生请自去,勿顾小人,小人在这静候先生手书。”褐衣汉子忙不迭唱诺。
见老族长亦无甚话,曾唯向褐衣汉子拱手一礼,便前往北间自已的卧室,脱下木履,盘腿坐在草席上,从小木案的桂朩笔格上拿起一支秃笔,先用手缕顺好毛笔尖,再仔细地从案侧挑出一册较平整的竹简,将系竹简绳索解开辅在桌上,不假思索行云流水书写着,一会儿就写好书信,双目审视了一遍,觉得措辞无误,便静待墨干,片刻,见墨迹已干,将竹简绳索系好,起身穿上履步出卧室。
曾唯将竹简递交给褐衣汉子,对他笑着道:“赵大叔,久候了,小子写了一封书,劳驾转呈贵家主。”
褐衣汉子忙不迭躬身双手接过竹简,口里直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小人份内的差遣。”
躬身双手捧着竹简的褐衣汉子,立起身后却犹犹豫豫不迈步离去,黑黝面上微有窘色,口里微开但欲言又止,只是混浊双眼里露出一丝希冀,看着面前的曾唯。
本想进学堂看下学童的曾唯,却注意到褐衣汉子的异样,便又对褐衣汉子问道:“赵大叔,莫不赶路口渴了?且在这里歇息,我去舀井水给你解渴。”
说完就举步往厨房走去,欲取出葫芦瓢,才好从院里小井边的水缸里,舀水给褐衣汉子喝。
“先生,不用舀,不用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