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翩翩美少年,都出言取笑调侃书童胆小羞涩,清秀束发书童干脆将身伏下展袖蒙头掩脸,曾村众人心系正事也不再取笑了,将目光转向草场地中央看那黄脸儒生要出甚花招,孔深与赵炎互视一笑,孔深也不理会清秀束发书童,只是定睛向前方观看,清秀束发书童感觉众人已不取笑了,亦从衣袖缝里偷看着站立在草地上卓尔不群怡然自得的曾唯。
黄脸儒生快速来到草地中央后,先用力清了一下喉咙,随即有不甚标准带东鲁口音的官话突兀在草地上响起。
“兀那小儿,欲要开门馆做塾师,先写上几个字来,尚可的话,众先生才能与尔教诲之。”
曾唯听了黄脸儒生的话,面容扭曲龇牙咧嘴地昂首向天,叽叽歪歪不明其意嚷了几句,身边黄脸儒生隐约约听到“谢特”、“沙拉”、“罚扣”、“三克油”,这些乱七八糟艰涩难懂的言语,怀着不解有些好奇地问曾唯是否吴郡土人祈天之辞,曾唯看着黄脸儒生,只是圆瞪着双眼张大了嘴巴摇头不语径直向木桌而去,黄脸儒生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咬牙怨恨想此子果不愧为吴荆南蛮之人,问而不答实无知无礼之及,见曾唯已快到木桌了,连忙迈步冲上前去,指着木桌上的文房四宝对曾唯说道:“小儿,尔听好了,此等物品甚贵,卖了尔也底值不得,须知文章乃千古事可不是汝等小儿能够涉及之。”
曾唯目观木桌上的文房四宝,无非是平常的笔墨纸砚而已,亦不多言,走上前去也不管要行什么斯文儒雅举动,卷了卷衣袖将小臂露了出来,卷袖时目中余光瞧见黄脸儒生一脸的鄙视讥笑,曾唯平心静气只当无视,自顾闭目静神长吸一口气,轻松自如地从木桌提起笔,沾上墨俯身飞快地书写着,眨眼间便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曾唯起身轻轻吹开迷离在眼前飘拂飞扬鬓丝,然后用没拿笔的手紧紧握拳向天空用力挥动了一下,对天默念曾子曰:打完收功,便表情自然地搁笔转身轻快地往村中人群走去。
黄脸儒生带着-脸的鄙视讥笑傲慢缓步走到木桌,歪着头毫不在意轻视着木桌上的纸